梧宁

学生党,勿念。常年咕咕,随缘更新。

【黑琴】五年(四)

此为重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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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言 


2欲言 


3玦 


4五年(废稿) 


4五年(一) 


4五年(二) 


4五年(三) 


4五年(四) 


4五年(五) 


4一天 


4五年(六) 


5追逐(主线) 


5追逐(he线) 


5追逐(be线) 


时间线:五年(一)→无言/欲言→五年(二)→玦→五年(三~五)→一天→五年(六)→追逐(主线)→追逐(he/be)


有私设,ooc。只看过超炮,全文2904字(含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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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和煦的阳光轻抚着黑子的脸,哪怕是闹钟响了,她仍然沉浸在梦中。


「早上好,快起床了。」


我将脸凑到黑子面前,仔细端详她的脸。


平日里,都是她喊我起床,而非我喊她。


身份的转换,让我感受到一丝新鲜感。


我想知道,没有我的黑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黑子只有跟我相处时,会戴上“面具”。


她在对我隐藏什么?


「鬼呀!」


很不幸的是,她似乎有一点起床气,还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缩到被窝瑟瑟发抖。


「我是——是鬼酱!你昨天才给我起名字,今天就忘了?」


我咬牙切齿地抓着她的衣领摇晃。


昨天的事今天就忘,再过多一年半载,岂不是直接忘记我的真实身份——御坂美琴了?


「好啦好啦,我逗一下你而已。」


她笑出眼泪,摁住了我的手。


她为什么那么开心……?


「您真严肃。

不过刚才逗您的时候,您露出了很失落的眼神呢。」


黑子饶有兴味地上下打量着我,就像一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虽然我现在确实附在玩偶上就是了。


没有!


我才没有失落!


但是再纠结于此,会被她发现我是……


赶紧打岔吧。


「快迟到了,黑子。」


接下来,黑子不再说话,忙着打理自己。


做饭,刷牙,洗脸,吃饭……


我猛然发现,身为她的姐姐大人,却从未有过陪她从头到尾地过过完整的一天。


以前的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跟她住在同一宿舍长达4年之久。


黑子身为风纪委员,生活安排确实比较紧凑。


但是,我总是心安理得地等她用变态的方法喊我起床,心安理得地让她在风纪委员的休假时为我抢呱太,心安理得地让她在百忙之中帮我应对怀疑我夜不归宿的宿管(妹妹事件)。


我,很少问她,“黑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尽管黑子总以“姐姐大人是普通市民,请勿插手风纪委员的工作”来搪塞我,但是,每次我这么问时,她眼里,有一丝丝喜悦一闪而过。


「黑子,你想要什么?」


「我想姐姐大人能完整地陪我一天,仅此而已。」


这是是在我18岁出事的那晚,我为她梳头,她给出的答案。


这是我们相处的4年里,她唯一一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个比我小一岁的孩子,她也需要别人的陪伴。


然而我从未满足过她的小小的要求,从未放缓脚步等待她,从未留意过默默躲在我视线的盲点的她,从未放缓脚步等待她。


那四年的我,一直追寻上条的脚步,对黑子视而不见。


四年有多少个周末,我不太清楚,也不必搞清楚。


因为,那四年,已经过去了。


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唯有活在当下。


等我反应过来时,黑子已经解下护身符,准备出门了。


「黑子,别扔下我。

带上我吧,我想(重新)了解你的生活。」


她宛然一笑,


「好。」


她郑重地系好护身符,抄起杀人熊往书包一放。


我们踏上了去学校的路。


暮春已至,这条近道边的山樱花①也开始凋零。


一片花瓣落在我的头顶。


我拈起它,悄然无声地将花瓣夹在了她的衣领上。


「鬼酱,别闹。我知道你很开心啦。」


话虽如此,她还是将花瓣夹入护身符中。


……


「但《煤烟》的主人公是一贫如洗的人,要是没有爱情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发展成那样的局面。


然而在要吉这个人物的身上也好,在朋子这个女子的身上也好,简直找不到他俩是因为纯真的爱情而被迫离开社会的情由。


那么导致他们行动的内在力量究竟是什么呢?想到这一点,代助感到不得其解。


那主人公能在那种境遇中断然作出那样的行动,不像是有什么不安,倒是自己这种遇事犹豫不决的人,才是属于不安的呢。


每当想到这一点,代助便觉得自己是个特殊的人。但又承认要吉那样的特殊人远比自己高明。」②


这位国文老师慢慢地朗诵着这篇小说的片段,我则隔着书包,与黑子背对背。


究竟是代助的处境过于复杂,而使他无法像要吉那般果断,还是他根本不想面对事实,才会优柔寡断?


我搞不清。


黑子平稳的呼吸声,让我感到一阵困意。


意外的在正常的上课时间睡着了。


……


上午的课早已结束,而黑子还在四处张望。


她是想找人一同吃饭?还是……?


「御坂同学!」


那个人又来了。


她姓东山,长得跟我非常相似,座位就在黑子前面。


「请问我可以与你一同共进午餐吗?」


黑子回头看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撕扯着。


「非常感谢您的邀请。」


「但是呢,我还有事要处理。」


我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不用担心我的事情暴露了,也不因看到她和别的女生一起吃午饭而尴尬了。


不知是不是我以前很少观察她,她在每个同学面前都表现出大小姐般的举止优雅,还有一种淡漠正经的气质。


不对劲。


黑子为什么对我却是hentai呢,对别人却保持距离?那个总是天天企图与我有肌肤之亲的小学妹,去哪了?


以前她可是一见到上条和我呆一起的时候,总是吃小豆汤。天天晚上试图爬床,总是将喜爱挂在嘴边,给我下电脑配件却把自己迷倒的她,去哪了?


「御坂学姐,对于白井同学而言,你是特别的。」


我突然记起了从小认识她的初春,在妹妹事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我。


「白井同学的爱慕之情快溢出来了呢!」


我也记起了,佐天同学每次见到挂在我身上的黑子挂件时的调侃。


原来如此。黑子对我的,是「仰慕」,不,应该是「爱慕」。


她一直都在努力地跟上我,而我却从未回头看她,从未为她放缓脚步,从未注意到她在我逞强解决麻烦却不告诉她时的落寞。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恐怕会忘掉过去的我,走向远方。


我心中未免有些没来由的恐惧。


明明在跟上条相处的时候,我不会有担心他远去的感觉,有的只是被人保护的感激,与对强者的向往之情。


黑子,我好像开始有点了解,我内心对你的,真正的想法。


我们上了学校的天台。


她与我席地而坐,面对面。


我认真地倾听着她想告诉我的每一句话。


跟以往不同,我逐渐学会向她倾诉心中的想法。


「黑子,为什么她们喊你御坂同学?」


她苦涩地笑,许久,道,


「因为山田没善后,我成为高层眼里唯一一个生死不明的人。


我只能逃出来,隐姓埋名继续活着。


但我不后悔。


跟那个阴晴不定的人联手确实危险,可是至少还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


御坂,是我的姐姐大人的姓氏呢……


……


学校离家太远了。


当黑子处理完学校布置的繁重的任务时,天色渐渐暗淡。


为了早些赶回家,黑子选择坐地铁。


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她望着窗外的余晖,沉默不语。


许久,她干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曾经也梦到过,我跟我的姐姐大人,能够像现在的我和鬼酱那样,并肩同行。


大概是在她下葬的那晚吧。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是那时的事??!!


「我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独自行走。


在那片黑暗的中央,我看到了“我”抱着成年的姐姐大人,请求她杀了“我”。


“我”将我牵引到另一个人的面前。


其实,那一刹那,我就已经发觉,另一个人,是属于我的……姐姐大人。


我一直坚信,姐姐大人还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冥冥之中,她仍然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她一直在专注地望着那片黑暗,却没留意到身旁的我。


最后,“我”将她的手交给我,而我将姐姐大人带出那片黑暗。


我一直都期待着,与她重逢的那天,我们都能认出彼此,都还记住年少的我们的情谊。」


黑子似乎在看 自己在窗中的倒影,却又像在看我。


「她一定还记得的。」


我安慰她。


橘黄色的黄晕均匀地照射在黑子的侧脸上,我与她共乘地铁,向着未知的未来进发。


注释:

①山樱花的花语是向你微笑,寓意着纯洁和高尚,

②来自夏目漱石《后来的事》。

《煤烟》的主人公小岛要吉和真锅朋子受到邓南遮的《死的胜利》的影响,也想去“情死”。《死的胜利》的主人公阿乌利斯帕在爱情问题.上失去了理智,最后抱着情人跳海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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