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宁

学生党,勿念。常年咕咕,随缘更新。

【黑琴】五年(五)

此为重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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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无言 


2欲言 


3玦 


4五年(废稿) 


4五年(一) 


4五年(二) 


4五年(三) 


4五年(四) 


4五年(五) 


4一天 


4五年(六) 


5追逐(主线) 


5追逐(he线) 


5追逐(be线) 


时间线:五年(一)→无言/欲言→五年(二)→玦→五年(三~五)→一天→五年(六)→追逐(主线)→追逐(he/be)


有私设,ooc。只看过超炮,全文2904字(含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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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御坂同学,请问可以教一下我这道题吗?」


东山同学将额头抵在一本厚厚的语文书上,身体呈45度角倾斜。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是什么意思?」


东山的眼光闪烁其辞。


「东山同学,这句话的意思是,山有树木陪伴,树木有其枝干相依,我的心喜欢你,而你却不知道。」


黑子无可奈合地闭上眼睛。


她已经被东山这般骚扰了三个月了。至少在我看来,那绝对是骚扰。


「谢谢御坂同学。」


她的影子,似乎与4年前的黑子渐渐重合。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我会觉得她们很像?


是因为她们都努力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御坂同学……」


东山低下头,手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今天中午,在天台,我有事想跟你讲。」


黑子似乎并不把这当成一回事。


「好。」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只剩下我们俩。


「黑子,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总觉得东山的动机不纯。


「鬼酱,你觉得呢?」


黑子用右手撑着脑袋,捻起一页,轻笑一声。


「我觉得她……她好像要跟你……呃……表明自己对你的态度?」


着实不敢说东山可能对你有兴趣之类的话。


啪!


她合上书,正襟危坐而反问我。


「那么,您为什么如此关心这件事?又想以什么身份,干扰我的选择?」


这句话让我哑口无言。


是啊。


不管怎样,黑子都是独立的个体,她拒绝东山,或接受东山,都与我无关吧?我也无权干涉……


「可是你不是说过她长得跟你的姐姐大人很像吗?你会因此而……?」


「不会。那不过是长得像而已。


东山不是姐姐大人,关于这点,我一开始就没混淆过她们。


我会处理好的,您放心吧。」


她欲言又止,似乎将什么东西又抑制到心底。


她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心里,又在想什么?


黑子,如果我说,我就是你的姐姐大人,想以那个身份阻止你去,你会答应吗?


不对。我这个立场,也没资格干这种事啊……


我想象不出,哪一天黑子可能对我说「鬼酱,我有喜欢的人了,不是曾经的姐姐大人」。亦或者是「鬼酱,我已经不喜欢姐姐大人了」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并不想有哪一天。


坦白来讲,我已经接受了现在那个温和冷静的黑子,同时也习惯了过去那个变态却又体贴的黑子。


如果黑子说了那两句话,就意味着我会失去她了。


哪一个黑子,我都不想失去。


如此一来,我终究还是明白了山田那时极力推荐我坦白过去的缘由了。


缘由天定,事在人为。


尽管我们都不知何去何从,还是会作出自己的选择。


也许结果并不美好,但是,那只是过去了。


我想站在黑子的身边,成为她未来的人生中的一部分。


这大概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等我缓过神来,已是正午时分。


黑子正伫立在天台,而我,则等候着黑子,说出那两句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黑子从未拒绝过东山的邀请。尽管,黑子对她没对「鬼酱」热情,但至少比对别的同学要好很多。


换句话说,她可能会答应。


我真的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我能以鬼酱的身份阻拦你吗?」


曾几何时,我连自己真实身份,都不敢说出口了?


「这个身份不行。」


难道,我要在这个节点,解释自己的事?


东山的到来使我们的话题被迫终止。


「御坂同学。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是什么意思?」


她不敢直视黑子的眼睛。


同一个问题,问了两次?


这一次,她是想听到,真正的答复吧?


「抱歉,我已经有心悦之人了。」


「我明白了,终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打扰了。


还有,谢谢你。」


东山匆匆而过,临行之际,我分明看到了她眼里的薄雾。


「部长,能捎几瓶啤酒给我吗?」


「御坂,国内未成年人禁止喝酒。」


「拜托了,两瓶。」


「老地方见。」


活动室中,黑子双眼黯淡,就像被拒绝的人是她一样。


她到底在思考什么,以至这般心烦意乱?


为什么,在用那种态度对待我后,还会拒绝对方?


一路上,她什么也没说,就像,她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


「谢谢部长。」


电灯下伫立着一个瘦高个。


事实上,这位部长确实是一位体贴入微的人。


她将一包抽纸,解酒药,连同两瓶啤酒装起来。


大概是知道黑子不会向她敞开心扉,叮嘱一番后便离开了。


黑子接过袋子,微微鞠躬。


「御坂,倘若有什么真的无法解决的事,可以试着依赖一下我们。


也许我们无法给出解决方案,会无能为力。


但对于你而言,讲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谢谢部长您的关心。」


黑子也转身离开,我们回到了那个和长点上机宿舍一模一样的房间。


黑子眼里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她随意打开罐子,也不顾处理一下被罐边刮伤的手。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东山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斟酌一番后,回头望我。


「鬼酱,不不,应该称你为姐姐大人了。


从三个月前的那一声“黑子”,我就已经确认您的身份了。


我为什么会难怪过?


因为,您对待我的心意,不也一直像我对东山的心意那样,置之不理吗?


我曾经希望,当时您能以姐姐大人的身份阻止我去赴约。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话在我身上并不适用。


一直以来,我都有深思熟虑我们的关系。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擅自地闯入您的生活,擅自地为您带来灭顶之灾,擅自追逐您的影子。


我对您的爱,太纯粹,却也太沉重了。


姐姐大人一定恨我吧?是我的克隆人杀了您。」


我难以置信,黑子会认为她给我带来的,只有麻烦?


「我从未这么觉得过,黑子。


我……」


她打断了我的话,随即打开了下一罐啤酒。


看样子,她要今天亲自了结这件事了。


黑沉沉的天空,雨淅淅沥沥地笼罩着整个小镇。灰雾像一条舞动的蟒蛇,将小屋一圈圈地缠住。


「我知道山田是和您达成了什么交易,您才能以这种方式回来的。」


我心急如焚地抱着药箱回来,打算为她处理伤口。回来时发现她还在自言自语。


她推开了我拿着棉签的手。


「黑子!我从未觉得,你给我带来负担。


山田的方法根本不靠谱,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到五年后的那天,也压根不知道我能不能再以人的形式回来。


如果你提前知道我的身份,又亲眼看着我死亡。你能承受得住?


我很想用自己原先的身份阻止你,但是这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我浑然不觉她的脸色越发阴沉。


「您到底跟她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手上的青筋全部爆起,死抓着我不放。


手中的棉签掉在地上。


「什么都没。她根本就没说过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也正是因为她什么都没说,我才会害怕告诉你!


我不能再将你卷入这些连我都没把握控制局面的事情中。


我希望,逃到立川的你,能像一个正常的17岁少年,过正常的生活。


你明明可以置之不理……」


我像往常一样,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好吧,姐姐大人。


这次别打断我的话。


既然您不愿说以往的事,那就算了吧。


我会以 向来对「鬼酱」的态度,继续与您一起生活。


您并不是孤身一人,接下来的五年,能多依赖一下我吗?


我由衷地希望您现在不要回答我下面的问题。


等您复活再告诉我答案。


您真的,不愿意,你的未来中,出现我这个人吗?


现在不要告诉我,请给五年后的我,留下最后一点念想吧。」


黑子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回答。


我强行给她灌下了解酒药,但她真的有醉吗?


这晚,她彻夜难眠,我心烦意乱。


我们背靠背,却不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丝温暖。


因为她已经在这四年的追逐里,看不到一点希望了。


因为我醒悟得晚了,她已经不愿再面对了。




注释

①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山有树木陪伴,树木有其枝干相依,我的心喜欢你,而你却不知道。

②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好心好意地对待你,你却无动于衷,毫不领情。自己的真心付出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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